第113章

常坚决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但枭遥还是选择听他的话。他莫名觉得，尽管秦淮平时总是嘴硬，但这时候，他应该不会随便拿自己的身体怄气——至少这时候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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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谁都没动，一个坐着，一个站着，也没人说话，只用目光僵持着。半晌，枭遥败下阵来，轻轻叹了一口气，向前走了两步，与秦淮靠近了些，而后半弯下腰，与秦淮平视，道：“抑制剂都不要，你想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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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记得，他曾觉得，枭遥的眼像一片湿润的沼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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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吞一口唾沫，以此来缓解喉咙的干哑，坦白道：“我吃过了，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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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用？”枭遥皱了皱眉，再问他，“那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要不晚自习请假吧，我陪你去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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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垂下目光，转过身去，重新趴到桌子上，闷闷地讲：“不去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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枭遥跟着他的动作挪了位置，走过去，在秦淮的课桌旁蹲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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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秦淮很小声地说了一句：“都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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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埋怨，又像是自言自语。枭遥忽然摸不准，秦淮的这句话到底是对他说的，还是对自己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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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好先模糊地应下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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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成想秦淮偏过头看向他——右半张脸埋在袖子里，左半张脸露出来，眼睛半眯着，就这样看着他——问道：“你‘嗯’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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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怪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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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没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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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怪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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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心里忽然痒得像是有人拿着羽毛拂过，触感化作微弱的电流，所经之处，酥麻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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