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有好多次都想问问秦淮——这块疤藏着什么往事?可他又每一次都劝告自己,万一是秦淮不愿提起的,那会不会再伤一次他的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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枭遥想,他是不愿意看到秦淮伤心的,尽管说不出一个正式的理由,但他就是……他宁愿秦淮对他生气,也不愿意看到秦淮因为他的话而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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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他会觉得很愧疚。是吧,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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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察觉到枭遥的视线了,秦淮手中的笔忽然一顿,而后转过头来,抬眼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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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的眼睛在灯下显得有些湿润,不知是灯光照射下的错觉还是什么,这双眼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那么澄澈,仿佛能一眼看到底,透明得像乡下林子里的一潭清水。枭遥忽然有点儿心虚,但他面色如常,甚至对着秦淮弯了弯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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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秦淮的眼睫微微一颤,接着,就听秦淮语气冷淡地讲:“你杵这儿干什么,当鬼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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枭遥耸了耸肩,十分诚恳地答:“没有别的凳子了,只有床,我觉得没问过你就坐你的床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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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,换个人来说就该是阴阳怪气了,但秦淮只是扁了扁嘴,而后从书桌底下抽出一只折叠小板凳,递给枭遥,示意他坐这个。枭遥接下,弯下腰,将折叠小板凳在地板上架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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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板凳是塑料的,一个分块一种颜色,看着像是小朋友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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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的确也是小朋友用的——枭遥定下如此结论。他个子高,坐在这堪称“迷你”的小板凳上就显得尤其委屈,几乎跟蹲着没什么区别,都得将整个人蜷缩起来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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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你小时候用过的吗?”枭遥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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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没看他,依旧管自己在写东西,但即便如此,他也知道枭遥是在问什么,于是简短地解释道:“是秦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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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也是,这板凳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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