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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何远也是爱着自己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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梳理完毕,闻苏提出了这个终极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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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额头冒汗,指尖微抖,喉咙和胸口也很燥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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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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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了,大大小小数百次战斗,无论多么强大恐怖的对手,无论多么幽暗的星际深渊都不曾令他紧张,但现在他紧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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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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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容易滋生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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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又容易放大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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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来烦躁地踱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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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根本不用想,他怀疑的所有,只需打个电话给上司,再打个电话给何远,就会真相大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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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下来看了看表,距离自由活动结束还有半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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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两个电话会不会不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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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完全不会,一人问一句,一分钟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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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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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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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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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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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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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没有下定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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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最后的三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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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很快,在耳朵里咚咚咚地形成巨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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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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