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谢侯的事似乎是宫里最大的禁忌。大宫女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，而是令他好好看那本秘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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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懂了吗？”大宫女威严道：“男子与男子间不同女子，侍驾前需作好准备，不要让陛下龙体不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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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里甚至拿了瓶香膏，恐怕就是她说的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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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她的福，陛下还没感到不适，廿一已有错觉身后某个位置仿佛隐隐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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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然没记忆，却总觉得要是生前，自己恐怕并受不得这等折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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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自觉死都死了，什么都得放得开看得开，于是施施然地顺从接过香膏，琢磨此物看这也值点银子，到手卖了送了都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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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都交代完了，大宫女正要满意离开，却听身后少年忽然讷讷问道：“姑姑，那位谢侯……和陛下究竟是什么关系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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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宫女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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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，乡下来的果然没见识。长公主都说到那份上了，这小子居然还敢提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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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宫女转过脸，定定看着廿一，皱纹在灯下像刻在脸上的伤疤，她一字一顿道：“李小灯你听好了，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谢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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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神色平静无辜，像是一点没被她吓到：“为什么啊？似乎他是个大官呢，陛下召见我就是因为他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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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话：“民间传言，谢侯是被陛下……凌辱而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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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高震主，帝与师失和，是史书上常见的故事，谢燃的死和赵浔有关，廿一倒是并不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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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这个“凌辱”的形容，似乎有点奇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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