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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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蓦然觉得心头一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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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痛来的莫名其妙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竟突然觉得皇帝此刻看起来……有点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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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喜欢这种感觉，强行按耐下那股莫名其妙地痛意，在心中自嘲道，我真是死得久了，变得多愁善感起来，竟天真幼稚到快要信了所谓的帝王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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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显然，赵浔在等的人是谢燃，他死了的老师，权倾一时的定军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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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为什么传闻中皇帝对这位先帝师并不好，在死后却对人家这么深情缅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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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理很简单，对于大部分位高权重的人，所谓的情和利益是分的很开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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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归喜欢，触及利益的时候照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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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或者换个角度，有时候人死了不是更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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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活物会愤怒、会离开、会背叛，而死人永远会安安静静地待在时间的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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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这座冰冷的寝宫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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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有点让他不适的是，皇帝实在盯着他看得太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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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坐在地上时，那目光便挨在地上，他站起来，那目光就安安静静地跟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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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挪开目光——赵浔的视线却依然牢牢粘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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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没有记忆，但就常识来说，成年男子这样盯着对方看只有两种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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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，马上就要打起来，在寻找对方的破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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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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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中忽然又翻起一些碎片，似乎曾有人狠狠揪住他的衣襟，明明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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