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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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想的很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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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刚才说了，要在人活着的时候放一鼎血，那必然不可能一次性放完，不然鼎还没满，人的血还没流干就先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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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至少得养一阵子，半死不活地吊着。虽然过程恐怕不好受，到最后恐怕也活不成了，但反正原本他便是个借尸还魂的死人，被杀这事儿，一回生二回熟，这次应该也没那么痛苦了。反而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和赵浔谈条件，在宫内自由活动，寻找自己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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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便和赵浔这样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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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听完，说：“我可以答应容你在宫内自由活动，但我也要加个条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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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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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，道：“草民命都给了，陛下还要讨价还价，未免有失风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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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也笑了：“我学过的君子之道都还给老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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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又说：“谢燃曾任太傅帝师，即天子之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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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，都怪谢燃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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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：“……那您说条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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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也并非真的畏惧赵浔，只是作态以防麻烦而已，现在将话说开，心里放松了些。便顺手拾起边上茶具里的茶勺夹了些茶叶，准备给自己来一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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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香馥郁、鲜嫩甘醇……蒙顶山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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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作流畅优雅，则茶拨茶行云流水，在提起茶壶的时候才突然凝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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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侧目，感受到赵浔正安静地凝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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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……这壶和杯子，都是赵浔用来缅怀谢燃标本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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