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地打量着坐在茶案另一侧的人，他指节修长，随意搭在青玉茶壶上，却衬得似乎比玉还玲珑通透。棱角分明的五官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，神情模糊，却偏巧能看见唇角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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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笑竟让赵浔恍惚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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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想起了谢燃，却又不完全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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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想起的不是权倾朝野的谢侯，而是更早之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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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很久以前，还有一身世家子的讲究毛病，会在松树下烹雪煮茶的少年谢明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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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巧，这时廿一问：“陛下，您想提什么条件？草民看是否可以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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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间的相似让赵浔忽然改变了主意，想了个新条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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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道：“我要你在这段时间，每天为我演……谢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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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这句话时，赵浔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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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：“……怎么演？”“不用担心，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。”赵浔淡淡道：“至于演什么，我过会儿会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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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想了想，觉得对方是一国之君，也没必要骗自己这个快死的人，便点头道：“好。那也就是从现在开始，到我放血为祭致死结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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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说话语气平缓，像是半点没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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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却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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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是因为这张脸实在太像的缘故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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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又继续确认道：“什么时候开始血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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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几日。”赵浔像是并不很想与他继续聊这个。他忽然起身，走到书案前最里侧的屉中抽出一本书册，抛了过去：“今夜你先履这个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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