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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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瞬间，廿一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。但他还未及细想，便见门口来了两个内监，喊了李小灯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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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赵浔第一次在白日召他。廿一走在青色的宫道上，便已有了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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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位陛下，恐怕是要他开始履约，给出血和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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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自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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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原以为，那青铜鼎血祭估计会在什么地窖荒野之类的隐蔽之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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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没想到，赵浔还是将他叫到了寝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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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寝殿，他又发现，自己也不算全错。因为那里只放了一个手掌大的金碗，边上一把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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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无人，那位张公公深得宫中生存哲学，将他带进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，便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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廿一拔了刀鞘，雪亮的锋刃照亮他的瞳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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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下清楚，若真有什么能召回谢燃的法阵，一定是赵浔心上最要紧的东西，绝不会带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祭品围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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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这样也好，更简单干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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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他有些怕见到赵浔。却似乎并不是类似何囤畏惧帝王的恐惧，而只是纯粹害怕……看到赵浔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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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绝望又炽热的神情，仿佛灵魂在岩浆中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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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趁着赵浔不在，廿一打算速战速决，放完血便自己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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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卷起袍袖，露出苍白腕部，毫不犹豫地就用刀刃割开了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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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时血如泉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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