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更绝望的是，他一转头，便对上了一双眼睛——来自梦里故事的另一个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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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眉眼笑弯了，十分自然地递过去一杯水：“醒啦？梦里喊那么大声应该渴了吧。老师，请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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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原本刚咽了一口，闻言差点喷出来，教养又不允许，只好生生咽下去，差点把肺咳成麻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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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连忙把杯子端走，为他抚背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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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片刻时间，谢燃也从半梦半醒的混沌中反应过来，意识到赵浔那句话应该是半开玩笑半炸他，多半是胡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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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理很简单。一方面，他对自己的意志力还是稍微有点信心的，哪怕在病中，也不至于这么胡言乱语，口无遮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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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，他又对赵浔太了解了。他活着时，哪怕身体上亲近，哪怕行动言语强势，在情感上……赵浔永远带着点隐秘的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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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其实知道，若赵浔当真确定了自己的身份，反而绝不会是这种半玩笑的亲热态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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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……直到最后，有许多事他们都没有说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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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，赵浔那日下朝后，便毫无准备地看到了寝殿中冰冷的尸首，不知内心是何想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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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心中有了考量，当下平静对答道：“陛下怎么又这么叫我？草民不敢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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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笑道：“李兄不想知道自己梦里说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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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来无非是些胡乱呓语。在下一无长物二无秘密，若真说了什么也是小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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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看起来十二万分的坦然，就和忘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梦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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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微笑着审视他一会，忽然自己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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