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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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真得了令，便拿信退下了。走前，他深深望了那站在皇帝身旁的布衣少年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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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刻，他总觉得自己穿越时光和生死，看到了另一人曾站在那里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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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跟着赵浔走入寝殿。首先入目的，就是陛下那“大型标本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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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前他进入这殿内时还没有记忆，看那下了一半的残局、喝了一半的茶水十分诡异，如今却只觉往事历历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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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其实不是他死时那晚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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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他们似乎因为国事政见不同，起了些争执，论政向来是就事论事，谁也不会因为这种争论往心里去，只是那天赵浔说了句“你就是太固执，把所有事揽到自己身上，既辛苦也不一定能有好结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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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赵浔不是有意的，话里也没什么特殊的意味，但仍然觉得胸口发闷，自然也没了别的兴致。也没有注意到这局三天前的棋，还好好地被陛下摆在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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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是赵浔亲手沏的。两人争执时，赵浔若想给彼此一个台阶，便会把话题转了，说些别的什么。比如这茶叶，是谢燃随口提过一句，想尝的云南新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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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时谢燃也并没有喝，或许因为气血闷涌，那天头疼的厉害。那段时间他身体其实已经不太好了，常常呕血，怕喝了茶，在赵浔面前出了什么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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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谢燃的目光落在了那……被固定了角度的床榻纱帘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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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失忆的时候竟然没猜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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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这也是最后那晚，他自己亲手扯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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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晚，赵浔又一次强迫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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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只是回忆，谢燃仿佛还能感到当时手足冰凉麻木的感觉……直到赵浔按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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