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
长，变为郁郁葱葱的小树，绿叶茵茵，鸟叫空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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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长在暗处的蘑菇渐渐枯萎，纵有不甘也无法改变消亡的命运，徒劳发出阴郁的嘶鸣，试图让许明习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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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明习忽视不理，第一次认真审视心中破土而出的小树，分明最初只是一颗种子，却悄无声息茁壮成长，变为了无法置之不理的出挑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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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一瞬间，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提醒她要把这棵小树铲除，可另一道声音突兀响起——你真的要砍掉和人鱼有关的小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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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明习犹豫了，她想到人鱼明媚的笑容，微凉的手掌，以及昨晚的白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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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那样的放纵是错误的，可许明习还是遵从本心，再一次选择刻意忽视，给那棵小树一条生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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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这样艰难的选择，许明习浑身放松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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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头看去，人鱼的尾巴在微微起伏，水花偶现，正托腮看着塑料盆发呆，乖巧得不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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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明习心脏的某处塌陷下去，她迟疑几秒，还是伸出手去，轻轻按了按人鱼的发丝，再慢慢揉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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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被转移注意力，看过来，眼神仿佛会说话，无声询问她怎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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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明习摇头，暗觉自己愈发情绪化，却又不想就此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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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人鱼喜欢的事，她忍着臊意，轻轻啊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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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眼睛瞬间亮起：“哇，今天又可以啊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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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耶！我就知道，那个珠子有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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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嗓子舒服吗？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哦，不要逞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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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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