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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地放下书,祁云岚道:“这是你的宅子吗?我在这儿叨扰了多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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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人眸光动了动,似是在辛苦忍笑,听见祁云岚的问题,他先是愣了一下,继而避重就轻地答道:“的确是个不出世的高人。只是内容实在太过玄妙,在下始终不能领悟通透,不知小公子你能不能为在下解说一二?”祁云岚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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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云岚愣了一下,挠了挠头,“当然,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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绞尽脑汁地胡编乱造起来,说着说着,竟似打通了奇经八脉一般,越发通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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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,祁云岚本就生的极好,唇如点朱,皓齿星目,平日里也是锦衣长袍,活脱脱一个玉面小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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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烛火摇曳更是衬的那一张脸眉目如画,满口胡话亦是神采飞扬,几乎忘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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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全然没有发现,在他的对面,恩人起初还在忍着笑,很快便再挪不开眼睛,好似已经看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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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会,故事说完了,祁云岚忍不住地感叹道:“秒哉!妙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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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人轻轻颔首,繁星一般的眸子倒映着昏黄烛火,瞥了祁云岚一眼后道:“是啊,好一个妙人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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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倒一杯凉茶,慢慢地喝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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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老头儿放下祁云岚的腕子,替他掩好袖口,沉吟片刻后道:“这位公子脉平略有迟缓,乃是重伤之后久卧病床致使的脏腑虚弱,倒没什么大碍,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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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云岚蹙眉,来不及发问,恩人已经放下茶杯,替他开了口:“只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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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儿缓缓道:“公子病久气虚,渐致瘀血内停,脉象滞涩,只是肺腑没什么大概,骨头里的伤已见大好,想来只能是头部受了重创,致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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