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微弱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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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我的眼泪落在了报纸上。我赶紧伸手去擦,可眼泪还是迅速湮没了下去,模糊了报纸上几个字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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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起头,才发现他们三个都围在了我旁边,正担忧地望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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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从来没见过她,所以有点激动。”我干巴巴地试图解释,凯瑟琳急忙接话:”你可以把这张报纸带回去,维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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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或许应该推拒一下,因为这是凯瑟琳家长期的收藏。但某种深刻的感情和思绪阻止了我要说出的话,于是它们到了嘴边,变成一句:“……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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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伦和凯瑟琳对视了一眼,为了给我留一些空间离开了。但塞德里克没有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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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,维拉。”他认真地望着我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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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——我甚至也是刚刚才发现的。”我扯了个笑,视线粘着照片上捧花大笑的女人不愿意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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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温热的身体贴着我坐了下来,是塞德里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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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有些昏暗,我们挤着坐在几堆高高的报纸中间,像是被它们守卫着。除了不远处传来凯瑟琳和亚伦爬上爬下和翻动纸张的声音,我只能听见塞德里克在旁边轻轻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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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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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我不需要妈妈也可以。”好半天,我听见自己颤抖着嘴唇这么说,“我试过去找她的照片、找她的资料还有家庭,但什么都没找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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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一个人要消失,可以消失得那么彻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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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每次问起妈妈,卡尔森的表情总是沉静而没有变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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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们分开了,维拉,就那么简单。”他望着我,我看不出他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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