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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着手走过来,瞥我一眼,用手蘸了杯中茶水,只写了四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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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方不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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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也不停,跟着他离开了老渔夫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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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半截,干瘦老头忽然问:“平一指还在日月神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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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让我惊讶,因为他说的是正宗的官话,字正腔圆,我想了想,说:“他那杀一人医一人的规矩摆着,正道不会容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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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瘦老头摇摇头,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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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却有些放不下,他与平一指看起来岁数差不多,但他整个人透出许多看尽世态炎凉的沧桑,于是小心问:“平一指是您的旧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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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正好走到他家门口,他住的与村野间的房屋没什么区别,只是临着河,栽了一片荷花,门前种了秋风一吹,便满树金黄枝头沉甸甸的柿子树,还围了一圈开得浅蓝的牵牛花篱笆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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柿子树上栓一只老黄狗,一见主人回来便站起来使劲摇尾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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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我问,便在门口停下,望着自己这几间深藏在山野里的茅屋,很久才说:“是仇人才对。”他弯下腰去摸摸黄狗的脑袋,无意识地重复一遍:“对,是仇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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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说是仇人,他语气里除了些许怅然与寂寞,却什么也没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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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想再问,干瘦老头却往前走了,双手按在门上,一边拉下门栓一边说:“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,跟你一样顺流漂来的,只是他没有你好运,一直到柳坞小溪才被柳树根绊住,我正在那儿钓鱼,他把我的鱼都吓跑了……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