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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今的手微微颤抖着,将它们一股脑地塞进碎纸机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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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看见雪花般的碎纸掉落在透明的塑料垃圾盒中,她才稍稍安心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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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就在她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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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冬今,你在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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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五条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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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起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,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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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纸机还在工作,婚姻届最下端的签字栏露在机器外边,任谁看一眼都知道被毁掉的纸上写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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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条悟走到她面前,问道:“你失踪了这么久,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做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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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亮的蓝色眼睛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正处于工作状态的碎纸机,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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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今抬起头,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我们……暂时不要结婚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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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很轻很轻,好像生怕五条悟会因为她的话生气,甚至给这个请求加上了“暂时”两个字的限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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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眼睛里,似乎充满了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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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条悟并不知道她去了十年后的世界,也不知道她见到了什么,所以他只能从过往的经验中寻找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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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:“母亲又对你说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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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今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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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碎纸机面前,看着那两张婚姻届尽数成为雪花般的碎片,悬着的那颗心好像终于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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