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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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时候，了了甚至觉得自己只是连吟枝的玩偶，给予她生命，只是拥有这个玩偶最基础的货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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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关系。”她一脚踢碎水坑，看着水花四溅，抬起头冲了致生笑了笑：“学校可以寄宿，半个月才放一次假。你可以把我寄托在老师家，现在很多父母没空照顾孩子都会这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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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想，又补充：“或者也不用寄宿在老师家，家里的电器我都会用。你是要在这继续待三年也好，待六年也罢，都不影响。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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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致生没听出她语气中有赌气或者不情愿的情绪，仿佛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，没掺杂一点水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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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反应，是他始料未及的。并且，因为这个答案不在他的预设中，令他在此刻有些茫然与无措，一时之间，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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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了致生才问：“我们要离婚，你没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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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摇了摇头：“你和我妈分开了这么多年，一直都是各过各的，离不离婚的也没什么差别吧。”她语气闷闷的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我一直默认你们早就离婚了，只是怕我接受不了才故意瞒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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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致生哑口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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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着了了的手缓缓收紧，“那以后跟爸爸一起生活，你愿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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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意啊。”了了没有犹豫，仰头看着他，满眼星星：“那我以后是不是经常能见到小师父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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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致生嘴角抽搐了一下，难得不想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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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见他被自己气到，笑眯眯地把自己的手往他宽厚的掌心里塞了塞：“爸爸，我只是你的孩子，你的人生要怎么过不应该被我拖累。如果能给我选择，我也希望是自己决定我的人生，不是谁强加给我的，也不是谁为了我好非要替我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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