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

电话这么慢, 在忙吗？”楼峋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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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是工作时间啊, 你说呢？”了了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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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心虚，就会避重就轻。看似挺坦诚的，可实际上不仅避而不答, 还会给你偷换概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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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峋笑了笑, 没拆穿她：“你还在洛迦山吧？我下个月有个展, 要去优昙法界。有没有什么需要我给你带过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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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什么都不缺, 你不用惦记。”了了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楼峋，她下个月也会在优昙法界。可这事说来话长，她就不想说了，等到时候见了面，再说不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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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和楼峋的联系并不算频繁，尤其是了致生去世后，两人失去了唯一的关联，她就像飘在尘世里的一抹游魂，风吹到哪她就飘荡到哪，行踪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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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峋就算日日在老宅里等着她，也未必能和她碰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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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久的一次失联，将近有两三个月，楼峋直接到她的学校来堵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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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怕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，了了原本还不想配合。被楼峋“请”上车后，他只用了一句话，就让了了默许了楼峋查问她的行踪，掌握她的近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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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老师生前交代过我，要我看着你一些。我不干涉你的自由，但你得让我知道你在哪、做什么，有没有遇到麻烦，钱够不够用。你如果不愿意，你自己去跟他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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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了了头一次看见楼峋这么严厉，这么不讲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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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她不同意，她又怎么去跟老了说？他不会再回答她了的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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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了了最后一次游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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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峋在她失控之前，抢先一步将老了系在她脚上的线一点一点收了回来，攥在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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