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

的后半句话没头没尾的，了了却听懂了。她摇了摇头，否认：“不是，我就是想睡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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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表现她是真的很困很想睡觉，了了从行李箱里取出洗漱包，径直去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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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骚发过了，裴河宴要是不想待在这那就走吧。要她挽留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本来就是过路临时歇一晚，芝麻绿豆大点事，她不介意，他也不往心里放，这事就不算事。可若是心里非得计较点什么，那就真的变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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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收拾好自己，把空间大一些的靠窗靠沙发的床位留给裴河宴，自己选了靠近浴室那一侧的，扯开被角躺进去，面朝着墙壁，闭眼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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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存在感一弱，裴河宴也松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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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身，将她踢到床尾的拖鞋摆到床前，熄了灯，只留下玄关通道内的那一盏，轻声进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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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这才翻了个身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被子蒙过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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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河宴出来时，她已经睡着了，轻微的鼾声像小猫的呼噜。他将最后一盏灯揿灭，摸黑走到床尾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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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帘的缝隙中依稀能看见在灯光下旋舞的雨丝，时疾时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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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轻落，在车顶、在屋篷，在地面的水沼上。听得久了，浮躁的呼吸也跟着渐渐悄寂。明明是温凉湿润的夜晚，他却连一丝睡意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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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久违的，做了一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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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梦见了浮屠王塔，梦见了十三岁时遇见的裴河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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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太过真实，她刚踏入塔内，都没意识到这是周公之梦。她在灰尘庸溢的书柜前整理书录，小师父拿着戒尺监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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炙热的沙漠里，没有一丝凉风。她热得满头是汗，央他给自己倒杯凉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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