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也斟了杯茶。一杯茶满,他反问过云:“您就这么笃定我和您的意见相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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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厢都打了太极,避而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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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僵滞间,裴河宴把玩着刚沏满茶的茶杯,他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烫一般,清冷自持道:“我不愿为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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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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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的是不愿,而不是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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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一字之差, 却天差地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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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云捻住胡须, 深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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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裴河宴对过云的了解,他不说话也不表态,摆明了是对这句话的不认可。他若是识趣,今天就该到此为止,改日再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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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裴河宴并没有选择离开,他拿起镊子夹住倒扣在茶盘上的茶盏,烫了烫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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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须向过云解释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决心,又做过哪些挣扎,过云教养他二十余年,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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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坐上茶桌的这一刻开始,他说出的话便不能收回,做出的决定也无法更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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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规则,也是他从小就必须遵循的法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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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茶盘洗完,过云仍是不愿与他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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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盘膝坐上竹席,拂袖赶人:“你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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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河宴抬眸看了过云一眼,他正垂首整理僧袍,似要打坐。他这回没再坚持,放下竹镊,将茶盘恢复原样,这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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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杯茶,放在茶桌上,直到彻底凉透也没被人动过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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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,裴河宴带师侄辈们做完早课,就去了竹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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