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节

还有半个多月，还俗仪式完成，我就和佛家再没关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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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很平静，就好像这句话说过了无数次，他一遍遍提起，早已熟练到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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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了了知道，他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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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没关系了”这五个字，说出口时轻飘，可连她听着都觉得刺耳，他作为当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毫无波澜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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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这会彻底酒醒，她没能掩饰住自己的错愕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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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河宴独自捱过了这么多个难眠的夜晚，至今他都不愿深想此事。可所有的粉饰太平与若无其事在她这样的眼神下，逐渐分崩离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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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，近到鼻尖都快碰上她：“别这么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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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神不仅令他觉得难过，还感到了羞愧。像是他没能做好她的榜样，辜负了她的期待一般，令他堵闷得有些喘不上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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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听话地移开了目光，可不看着他，难过的情绪反而越堆越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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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件事是已经决定好，再无法更改了的吗？”了了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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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裴河宴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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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了深吸了一口气，平静了好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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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精作祟，她今晚的情绪起伏堪比风暴中的深海。那些在平时总被她隐藏起来的坏情绪像是一个个找到了出口，在她的囚牢中疯狂嘶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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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她目前的状态，她完全无法处理和裴河宴有关的所有事。任何一点信号，都会触发她敏感的神经，令她难过得想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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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酒喝多了会哭。”了了提前预告，“我万一没忍住，你不用当一回事。跟你的关系不大，是因为我从小就很爱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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