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阴黑的主殿内没人说话，只余丰充写字的细微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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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日进冬，金云台内久不见光，又燃着熏香，这香炉里放着过量的腊梅香料，整日整夜的熏着，阴冷又泛着浓郁的香，让人无端压抑，喘不上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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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又恰逢外头有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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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金云台就像有个阴森森的罩子罩下来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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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殷听到对面，响起“咔”“咔”的声响，他微微皱起眉，将头低的更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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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他过来，时常听到这样的声音，有一次他好奇，瞥了一眼，是那疯子端坐在主位上咬指甲，手指头咬的血淋淋的，蹭在嘴唇上，看着嗬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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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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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”“咔”的响声停了，主位上的人声音一贯温和，语调温声细气的，他看完了字条，将字条放进宫灯罩子里随手烧了，“阿殷送了盒糕点过来，闻着倒是挺香的，今日也送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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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殷下意识皱了下眉，被旁边的杨盼打了下胳膊，才硬着头皮答：“送、送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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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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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又没后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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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这样，也不让他们下去，每次都要他们主动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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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，杨盼微微抬起头来：“殿下，那奴隶的事情，还望您明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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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烦人，”他看完了字条，抱着金云台里唯一一盏灯笼道，“我不过区区残废，你们作甚表现得我好像洪水猛兽，我有那么可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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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殷心里咚的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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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要你们起来了，你们还一直磕头跪在地上不露脸做什么？都欺负我无能是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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