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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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着神，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，听到丰充离开的声音，房门刚关合，隔绝了屋外的风雪簌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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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的火炉早已经燃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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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玉川却拖着右脚，走到了火炉前，拿着火筷去翻搅上头的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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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映照间，邱绿只望见少年墨发垂落，火光映照他身影颀长，他赤脚站着，低头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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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绿只听着外头的风雪，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窗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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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不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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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，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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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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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绿站在门口，她有些发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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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早就想走，我知道，你如今看透了，更是觉得跟着我这样一个无用残废十分可惜吧，我之前又待你不好，以后也注定只是留在金云台里苟延残喘罢了……”他没有回头，“我现下心情还好，对面便是阴文的居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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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着火筷，转过头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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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走便走，反正我也早就知晓你是个什么本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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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绿僵站在门口，与他四目相对，她抿起唇，盯着他看了片晌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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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被风雪吹打，猛地关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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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盖了火筷从他指尖滑落，摔砸到地上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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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映照间，他眼里落出滴泪来，越发止不住，他抬袖去擦，泪却越落越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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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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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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