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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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许多的人，说他的相貌与母妃相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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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皇大抵是因为这点，极少会看他，每当看到他的脸，便会发怔发愣，眼中隐隐有厌恶忌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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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常照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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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没觉得他与母妃哪里相像，不如说，他觉得每个人都生的很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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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询问其他人，照顾他的宫人说，是因为他从以前开始，就被关在殿内，没怎么见过他人的缘故，才会觉得大家都生的差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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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是所有皇子皇女之中，”宫人替他拿着铜镜，“生的最美的，便是风头最盛的阴文，其实也并不比您的美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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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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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”宫人话音有些微复杂，“毕竟，您可是窈姬的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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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很像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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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半分也没觉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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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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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大家为何那么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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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苍白如冷玉的指尖，一寸，一寸，贴上她的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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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入睡，清浅的呼吸声落在他的耳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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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妃，”他的声音轻轻的，眼眸一点点弯起，“我与您，是很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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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能留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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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咬她的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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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刺破她的皮肤，吃她的血与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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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紧紧地，合二为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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