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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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前的衣物在光中溶解，露出之下非人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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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铜色的机械结构，越过交错纵横的复杂零件，他们看到了里面摇晃的钟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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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胸膛里装着的，竟然是一只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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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放松了不到两秒的超英又如临大敌地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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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比罪人们更能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，所以不算太过震惊，在他们眼里哥谭的意志本来就不是人类，真正不能接受这一幕的反倒是罪人们，以及仍在苟延残喘的小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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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们眼里，荒殿一至少是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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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个受金枝影响的人类，可能是被金枝改造的人类，可能身上有些特别之处，那也是个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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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他的身躯成了一座容纳钟摆的外壳，那他可能打从一开始就连人都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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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眼所见的一幕，直接动摇了他们最根本的认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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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实玛利这时想起了但丁之前说过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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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撑着脱力的身体站起来，“你要……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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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殿一感觉心口烧得慌，他不像其他人那么清楚自己身体产生了什么变化，他只是觉得自己要得到那根金枝，以实玛利向魁魁格道别，但他不觉得一切就这么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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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人们永远不向珍视的人道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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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动回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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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办法的，他有办法让事情圆满，他看见了，在新的世界，以实玛利和魁魁格离开了亚哈出海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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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看起来很幸福，这多好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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