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点生气,就好像一个沉疴已久的病人,距离死亡已经只剩下两口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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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刺史!”身后传来曹刚的声音,张全文回过头,看到折冲校尉曹刚和县尉正看着自己,满脸的绝望。张全文叹了口气,问道:“仓中还有多少军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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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粟米四百石,豆麦六百余石,粱米杂粮三百余石!”县尉答道:“如果节省着用,还够士卒坚持一个多月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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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曹折冲,县尉,我记得你们两个都是甘州本地人吧?”张全文突然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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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呀!刺史好记性!”曹刚话刚出口,脸色大变,赶忙道:“刺史请放心,我等虽然是本地人,但对于朝廷的忠诚之心与刺史无异,绝无苟且偷生之心!”县尉也赶忙齐声道:“属下也无贰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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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!”张全文摆了摆手:“二位,我没有试探你们的意思,是否忠诚于朝廷,围城以来这么多天早就一清二楚,我又怎么会怀疑你们。现在的情况很清楚了,朝廷若是没有援兵前来,城中粮尽,甘州必不可守。与其玉石俱焚,不如留下一城百姓的性命,以为将来。你们两个都是本地人,即便与城同死家中后辈也享受不到朝廷荫庇,所以也无需与我同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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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张全文这番话,曹刚和县尉也不由得垂泪。正如张全文说的,城中就这么多粮食,如果粮食吃完了援兵还没到,甘州的陷落就是必然。在竭尽了对朝廷的忠诚之后,他们就应该想办法保全城中百姓。城破之后,张全文自杀可以让儿子得到荫官,而曹刚和县尉两人都是本地人,他们的家人在吐蕃人治下,大唐的荫官对他们没意义。与其死了,不如活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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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好了!”张全文笑道:“生死而已,大丈夫何必效妇人态!待会派一个使节去吐蕃人营盘,与其立约,一个月后如果援兵没到,我们就开城,财物归吐蕃人所有,不过吐蕃人不得伤城中百姓性命,不得纵火焚烧!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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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蕃营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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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月后援兵未到便开城投降,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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