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驰也是个好人,我跟他打了多年的仗,我了解他。
他是个君子,是个没心肺,乐天逍遥的人。
他并不执拗,偶尔心情好,他讲话时还喜欢说无聊的押韵,也有胆识。
生活会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烦恼,当房子漏了雨,裴景驰可以第一时间攀上屋檐替他将瓦片修补好。
当墙角结了蛛丝,裴景驰能登梯攀爬的去清扫,这种事情将来还有很多。
而这些事情,我只能指望着用钱去找些仆人来帮我做。
找来的仆人,也只是仆人,不是家人,他们不会把我们的家真的当做自己的家去精心修补。
我半生戎马,一身病骨,可有不惑之年都是未知。
我若先走他一步,落他一人在这世上孤枕难眠,我必定死不瞑目。
裴景驰就不同了,同样都是打仗,他几尽全军覆没了还能死里逃生。
除了他时运好,更重要的一点是,他嫌少带人冲锋,他的将士在前线拼杀。
他坐帐中沏茶,布阵,派去他那边的探子跟我说,他甚至还会大脑放空的愣神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没有心术的草包,他是有智慧的。
只不过中原人是他娘亲,大漠人是他爹,他没国仇家恨,他两边都能活。
打的赢他就打,打不赢他就跑。
他心胸宽广,不执拗,这种人,古来大多寿长。
他能陪他很久吧。
 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