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野望 第19节

已发觉她不辞而别。姬萦离去的时机这样巧，几乎不用思考，就能得出她没有失去记忆的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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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大夫却是头回听说，泪蒙蒙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向姬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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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彩圆还在这里，我必须回来。”姬萦老实说道，“至于其他人，既然看见了，也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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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怕……是我？”明镜观主难以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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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明镜来说，怎么也想不到被数次打烂手心的姬萦，竟然还会愿意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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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这院中的任何一人以德报怨，她不会感到丝毫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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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做的人却是姬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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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在她眼中与道法和慈悲毫无关联，浑身上下唯有反骨最为突出的姑娘。这超出了她对姬萦的一切认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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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观主未免太小看我了。你我不合，跟我觉得你值得尊敬并不冲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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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看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，缓缓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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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家如初，成道有余。明镜观主，你说我这修行，是不是已修成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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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镜观主怔怔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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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这时才看清这个从来不喜的弟子真正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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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正要离开，身后忽然传来明镜观主沙哑的声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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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彩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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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蓦地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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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离去后，彩圆也偷偷收拾行囊……追着你下山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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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姬萦大吃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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