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,此刻局促地站在花厅里,见到岳宗向和姬萦出现,纷纷福身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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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府内的四位姬妾,我特意让她们来一起用膳,就是想叫姬姑娘不要感到拘束。”岳宗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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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凉亭时影影绰绰的一眼,靠得近了,姬萦才发现这四名侍妾虽然五官端丽,但却面黄肌瘦,精神萎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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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一州太守的侍妾,但穿的和市井中的平民女子无甚区别,甚至更加朴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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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厅里也是极其简洁,没有权贵之家应有的金玉装饰。但仅有的那些桌椅花架,用的俱是昂贵的紫檀木,八宝架旁边的葵花式花盆,是玫瑰紫的窑变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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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檀木的八仙桌上,已经摆满了大小碗盘。一眼望去,眼睛发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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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瞪着满桌素食,一时哑口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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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坐,都是粗茶淡饭,还望道长见谅。”岳宗向笑着先落座下来,四名陪同的侍妾也都相继坐了下来。姬萦犹犹豫豫地在一桌绿色面前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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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然间,她好像回到了白鹿观的餐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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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的是,白鹿观的桌上还会有点鸡蛋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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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州太守岳宗向的桌上,却连个蛋花都看不见,更别提什么鸡鸭鱼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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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平生最为仰慕古之君子的生活,所以平日里也督促自己克勤克俭。”岳宗向端起自己面前的饭碗,那里面装着也并非寻常米饭,“这是豆饭,在五谷中掺杂价廉的豆子,是荒欠年景百姓的主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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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惭愧,古圣人那般的风度气质,我是难以企及,是以只能在生活上追古忆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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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宗向的嘴在胡须下抖动了两下,似乎在笑,应该是自嘲的笑,但姬萦却从中看出了一丝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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