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!”急奔在老马身后的秦疾也举起双手,热情地向岳涯挥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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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涯拉动缰绳,回首等两人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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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老马和黑马的马头齐平后,姬萦向他说了前边发生的事,邀请他同行前去探查。岳涯颔首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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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出凤州,他情绪低迷,姬萦偶尔夜起,看到他仍未入睡,借着月光怔怔观看他从太守府带出的精致木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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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子里是什么东西,他没说,姬萦没问。她知道,岳涯虽然答应出山相助,但并未从心底里对她信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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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只叫她“姬萦”,但姬萦还是要装作不以为意,继续叫他“岳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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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,装傻也是行走江湖的必要技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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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涯加入后,三人轻装疾行,将大部队远远甩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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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弟,你累了没有?累了就上马歇息!”姬萦回头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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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姬姐小看某了!种庄稼可比跑步累多了!”秦疾哈哈大笑,背着箱笼在马后跑得飞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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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见他呼吸平缓,不像是强撑,也就随他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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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赶了一段路,山林渐渐开阔,一座村庄的轮廓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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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夹紧马腹,加快速度奔向村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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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近了,她忽然发觉那袅袅上升的并非炊烟,而是屋舍燃烧之后的余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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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跳下马后,率先走入死寂的村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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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庄里空无一人,只有劫掠过后的一片狼藉。随处可见横倒的尸体——须发皆白的老人,衣衫不整的村女,死不瞑目的农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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