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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涯放下了无生息的男子,朝姬萦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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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他爹的,这些山贼真是畜生不如!”秦疾咬牙切齿,目眦欲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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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山贼。”岳涯站起身,平静的目光扫过四周惨剧,“所有村民的伤口都是同一种武器所致。能拥有制式装备的,绝非山贼之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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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,军队?”姬萦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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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少是有组织有规模的大部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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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皱着眉头沉默下来,如果是军队,就能解释他们此前路过的村庄为什么空无一人,唯有村头立有新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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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们刚刚遭受军队劫掠,如惊弓之鸟,一有军队再次靠近,便举家逃进山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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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往前面看看。”她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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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再次启程,这次谁都没有插科打诨,不约而同地拿出了最快的脚力往前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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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傍晚太阳落山,他们才看到第二个村庄的影子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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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熊烈火,烧红了村庄上方的天空,和远处的夕阳连接在一起,形成半个泣血的苍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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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声,求饶声,尖叫声,隐隐约约从带着烧焦气味的风中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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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个身穿锁子甲的士兵,正将一名又哭又叫的少女拖出村庄。在他们身后,燃烧的燃烧,倾倒的倾倒,厮杀叫喊声络绎不绝。一名老者满背鲜血地爬出屋舍,却又遇上外间的士兵,士兵像清扫垃圾似的在老者背上补了一刀,后者彻底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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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正想问岳涯能不能认出对面是哪一方的军队,秦疾已经怒发冲冠,捏着拳头冲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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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些畜生,出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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