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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熹帝旋又露出自嘲的苦笑,一身怒火像是他的精神气,瞬间便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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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他徐籍要杀我,难道还需要取得谁的同意吗?谁不知道,虽然朕坐在这皇位上,但实际发号施令的,却是他宰相徐籍!一人之下万人之上——说得好听,分明是无上之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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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监们颤如抖筛,恨不得自己生是聋子哑巴。殷德明也不敢说话,装着什么也没听见,额头上却流下豆大的汗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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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熹帝发了一通脾气,无人敢附和他对徐籍的批判,他也自觉无趣,跌坐在太师椅上,呆愣地看着脚边的碎茶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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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德明使了个眼色,小太监们纷纷弓着背起身,赶紧收拾地上的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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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德明赔笑着对延熹帝说:“陛下,夜已深了,让奴婢服侍您上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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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殷德明,”延熹帝蔫蔫道,“你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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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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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德明刚起来,就听见延熹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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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找个年轻宫女过来,不要声张,切记不要被皇后知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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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德明只差又给他跪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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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陛下诶,这后宫里的事,奴婢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瞒过皇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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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想办法去!”延熹帝不耐烦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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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熹帝态度坚决,殷德明只好苦着脸办事去了。不到一会,他领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宫女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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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宫女脸上难掩恐惧,瘦弱的肩膀颤抖不已,大概是来的路上受到殷德明的再三“叮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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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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