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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究竟是谁?”姬萦目光如炬,紧紧地盯着孔老,厉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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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里一个等死的老头儿罢了。”孔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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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山里等死的老头都如你一般,那就太可怕了。”姬萦笑了,那笑容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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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我一叫喊,你的同伴就要遭殃了。”孔老威胁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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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巧,他已经在下山路上了。”姬萦毫不畏惧,回答得干脆利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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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认识下山的路,必会迷失方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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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不劳你操心了。”姬萦笑眯眯道,“等到天明,青隽军就会包围这里。失去你带领的十万大山山民,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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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,何不现在就杀了我?”孔老神色平静,即便性命就在别人一念之间,也看不出丝毫慌,“如此方才谈得上百无一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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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觉得你比这十万大山里的所有山民加起来都有价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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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缓缓松开了钳制在孔老脖子上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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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敬你,霸王将军的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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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老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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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张城防图,一开始我只是惊讶你能在大山里弄到青州城防,但后来我才发现,这张图上有一个比它本身更有价值的信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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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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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是这张图,画的是至少三十年前的青州城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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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月光从窗外照进,映着青州城防图泛黄的四个边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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