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也看出了姬萦脸上的急切,竟然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,极快地为她通报了徐夙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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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姬萦坐到厢房里,将告里所说之话一一转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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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夙隐的脸色有些苍白,在临街窗户虚掩的厢房里,仍穿着冬季的白色狐裘。听水叔说,他昨夜又咳了一整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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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徐见敏的癖好,我在青州时确有耳闻。”徐夙隐自己身体不适,仍为姬萦倒了一杯热茶,“只不过,或许是顾忌宰相的看法,他并未像现在这般大张旗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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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告里也是个奇女子,”姬萦将她们关于男女之才的对话转告,感叹道,“她把我问住了,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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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虽然当时哑口无言,但她现在回过神来,反倒细细思索起大肆任用女性官员的可能性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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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说三蛮之乱前,女子为官不亚于痴人说梦。但现在科举都没了,官员启用完全靠已经做官的人那三言两语,反倒好操作起来。”姬萦说,“天下一半男子,一半女子,而今男子中的有才之士大多都已择木而栖,女子中的有才之士却仍被埋没,我若是启用女官,岂不是如入宝山,满载归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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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夙隐咳了咳,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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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启用女官是个别开生面的政策,从长远来看,必然大有裨益。只不过,还需徐徐图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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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为什么?”姬萦好奇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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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她的想法,该是立即广而告之,大肆收拢女性人才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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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知,天下女子有多少识字之人?”徐夙隐说,“千中不足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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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拳掩唇,压低声音再次咳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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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这副被病痛折磨的模样,姬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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