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野望 第125节

开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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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云想了想，说：“二十日那天，我能决定你穿什么衣裳，化什么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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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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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汉人女子都爱美，可你自来以后每天都穿的道袍。你的脸这么漂亮，若是穿上红色的裙装，一定会让人一目难忘……”居云笑了，“我想看看那样的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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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姬萦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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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云用长长的木筷翻动石板上的藕片，轻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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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前没什么说得上话的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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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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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嫁给三族会被说是叛徒的汉女，我在同族的女子之间，也被骂作叛徒。她们认为，只有憎恨汉人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朱邪人。我不想恨任何人……我妹妹就是因为这样的仇恨而被掳走的。姬萦，你恨我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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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居云的问题，姬萦既没有办法说不恨，也没有办法说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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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看着居云的眼睛，说：“我不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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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恨居云，但却知道，二十日之后，居云一定会恨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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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云并不意外她的回答，她看着她，无奈地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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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仇恨，除了无穷的战争，究竟能带给我们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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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能让一无所有的人继续活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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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低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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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有过万念俱灰的时刻，或许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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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鹿观的地窖中，她的眼泪和汗水一起滴落在生锈的尖锐烛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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