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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他眼中,或许连一草一木也赶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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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她颤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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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看姬萦剑匣上的绑带时,变了脸色。”徐夙隐轻声道,“应该是看见了上面的新鲜血迹吧。在我让姬萦去麒麟门,而你并未阻拦的时候,我就猜到你应该是想利用章合帝身边的护卫将我拿下,作为逼宰相退兵的筹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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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可惜,你对宰相并不了解。”他说,“你的谋划注定徒劳无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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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漠然的神色,让居云感到一阵胆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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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既然知道这里有陷阱,为什么还要跟着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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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。”徐夙隐唇边的那缕笑意有扩大的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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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古骂名又何妨,只可惜,史书上他和姬萦再也没有并排而列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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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保持着长剑横在居云脖颈上,推着她走入了高耸的问天阁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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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内景象,谁也意想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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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到处都是瓷器的碎片,散落的箭矢。半人高的香炉球倾倒在地,火焰顺着纱帘向二楼蔓延,三蛮的横尸到处都是——地上、楼梯上,一剑插进胸口钉在墙上;躺着,趴着,三三两两地堆叠着;入目所及,到处都是刺目的鲜血,血迹甚至飞溅到阁楼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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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臭和焦臭味混杂在一起,充斥在问天阁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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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势最为严重的暖阁中,阵阵黑烟掩映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章合帝,五个前后贯通的剑窟窿打湿了明黄的布料,已看不出丝毫生机。翻倒在侧的灯笼顺着坠落在地的纱帘燃烧,橘红的火焰攀上了他后背的五爪金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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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帘忽然一动,一个浑身染血的人影从中走了出来。徐夙隐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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