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野望 第13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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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说谎，他还能说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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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在自己走后留下悲伤，因而只能说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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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在她端着托盘离开房间的时候，他内心像是一片正在烧焦的草地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拉住她的手，请求她和自己一起去看明晚的灯会，可他依旧什么都不能说，什么也不能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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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在自知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时候，请求她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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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悲伤，他没有什么可以再给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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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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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去吧。”他闭上眼，轻声说，“我想休息一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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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安静下来，过了片刻，响起水叔离开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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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房门重新掩上后，徐夙隐强撑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，他把貂褐留在床上，转而披上了挂在衣桁上的大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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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燃着炭火的桌前，坐了下来，从抽屉里取出那一沓外观相似，都没有题名的写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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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开还未写完的一本，继续提笔在上写下他对世界的见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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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，见过的每一个人，他都极尽详细地写了下来，只为了当他不在人世的时候，姬萦仍能从他留下的痕迹中，获得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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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够感觉到，藏在那张爽朗外表下不亚于徐籍的野心。他是大夏的臣民，是长在大夏的一部分，他读过的每一本书，都没有讲过一个国家的子民，不必为一个国家的兴亡而奋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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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必活到必须在夏室与姬萦之中二择一的时刻，似乎是上天对他唯一的眷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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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政以德，譬如北辰，居其所而众星共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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