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野望 第13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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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脚不沾地的忙碌一直持续到冬至宴当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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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，灰沉沉的天空一片阴霾，仿佛被一面厚厚的灰色帷幕所笼罩。霞珠站在皇庙高耸的台阶下，只能依稀瞥见许多身穿袈裟的和尚的身影，帝后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模糊和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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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祭祖仪式上匆匆的一面，皇帝连晚上的宴会都没参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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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习以为常，没有皇帝的冬至宴也顺利开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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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宴在夜色最深的时候终于结束了，月亮高悬在天空，洒下清冷的光辉。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，踩上去嘎吱作响。霞珠和同住一间耳房的绿衣宫女拖着紧绷了一天的身体往住处走，她们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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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娘娘出手就是阔绰，今晚椒房殿的奴婢们都拿到了二十两赏银呢。”绿衣宫女一脸喜色道，“听说文鸳姑姑甚至分到了一粒金瓜子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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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的相处，霞珠也和椒房殿里的同事们渐渐熟悉起来，她们都是原本另有差事，只不过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，进入延熹帝的视野，遂被皇后带回椒房殿的宫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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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记恨娘娘，娘娘反而是在保护我们呢。”绿衣宫女曾悄悄对霞珠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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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来日尚浅，但也已听说宫中许多宫女失踪死亡的事件，与皇帝隐隐有关。她虽不知真假，但相比起陌生的延熹帝，她更愿意相信这群对她满面关切的宫女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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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鸳姑姑……”霞珠犹疑着说出这段时间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疑问，“她的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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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宫规，别说是脸上有伤了，就算是身体上看不见的部位有伤，都无法通过宫女遴选。文鸳姑姑的伤，只能是入宫之后才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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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姑姑自己划的。”此事似乎并非机密，绿衣宫女痛快回答了她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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