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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榻上的明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,只有沙哑的声音传出:“过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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霞珠这才轻声走近,小心翼翼地伸手向延熹帝的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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鎏金的发冠碍事,头皮上是最多穴位的地方。霞珠犹豫片刻,还是拔下了连冠于发的金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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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熹帝忽然睁眼看着她,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里既然没有恼怒,霞珠也就硬着头皮取下了金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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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金冠和金簪都放到一旁,十指伸入延熹帝的一头乌发之中,轻轻揉捏着他头上的穴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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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熹帝睁开的眼睛渐渐又闭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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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声很轻,但霞珠知道,他并未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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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榻边,弯腰揉捏,长时间曲起的腰背越来越酸疼,她悄悄地调整了几次弯腰的幅度,但都只是杯水车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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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坐下罢。”延熹帝忽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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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不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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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下。”延熹帝仍未睁眼,但语气变得不容置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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霞珠左看右看,不敢和延熹帝坐一个榻,无奈在脚踏上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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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这么怕朕?”延熹帝闭着眼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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霞珠不敢说因为他有“狂症”,笨拙地掩饰着:“奴婢出身平凡,陛下身份尊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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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尊贵?除了你,还有谁觉得朕尊贵?”延熹帝忽然睁眼,脸上怒意难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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霞珠被吓了一跳,双手从延熹帝的头上缩回胸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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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熹帝看她这副模样,顿觉扫兴,他嘲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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