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野望 第153节

水已没过徐夙隐的脖子，他抬高下巴，艰难地对姬萦露出一个释然的浅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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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远都向前走吧，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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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与死，只有一线之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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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萦的双脚已经漂浮在水中，她看着催促她的徐夙隐，摆在面前的抉择像一把利刃，狠狠地割开了她的胸腹，刨出了她的五脏六腑，挨个刺烂割碎。在仿佛身体都要四分五裂的剧痛中，她的眼中只有徐夙隐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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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水已经淹没徐夙隐的下巴，他的笑意，在汹涌的水波中若隐若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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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夙隐闭上了眼，不愿再耽搁姬萦的时间。冰凉的湖水拍打着他病弱的身躯，他的双手拼尽全力，为她打开了生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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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庆幸陪她走入密道的是命如风烛的自己，能用这条残命最后帮她一把……他已了无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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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了破水而行的声音，但那声音，并非越来越远，而是越来越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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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夙隐不可思议地睁开眼，姬萦已游至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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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信命。”姬萦咬牙说道，“也从不走别人给我准备好的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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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力抓着徐夙隐的手臂，目光坚定有力的眼睛笔直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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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，从开始到现在，我想登上那至高位的原因只有一个——我要保护自己，保护我的亲朋好友，保护天底下所有值得保护的弱者。帝王的权柄，倾国的财富，如果要靠踩着无辜之人的性命才能得到，对我来说就和臭水沟里的石头一样，毫无价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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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要牺牲我的至亲之人才能得到夏太祖留下的千雷机，那这玩意不要也罢！如果今日为了千雷机牺牲了你，今后我还能为其他东西牺牲其他人！那样的我，与徐籍何异？那样的我，还有资格获得他人的追随，还有脸自称正义之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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