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进行大扫除,母亲蹲在水龙头旁边洗刷着锅碗瓢盆,顶灯被我们一个个拆下,里面积满了蚊虫,老旧的电路换成新的,魏明爬上房顶看着电闸,我在插口那里等着父亲的命令,卧室里电脑游戏解说的声音一直在响着,每一个休息的间隙魏明就会过去看上一眼,直到父亲再次把他叫过来,训斥上几句。
每年大扫除的时候父亲总是最为仔细,所有平日里够不到的地方他都要清理一遍,天花板的夹角处也不放过,将石膏板一张张拆下来清理干净再放置平整。
与雪白的墙面和时尚的装修对比的是厨房里满地的狼藉,永远也擦不掉的水渍;是卧室里成堆的过了几十个年头没穿也从不扔掉的衣服;是沙发上缠在一起的床单被罩及刚晒过的棉被;是我卧室里满地的卫生纸,沙发上永远摊着的凌乱的书籍;是窗台上一整排的饮料瓶,它们偷偷滚落在桌子的角落里;是碎掉一扇门的书架,以及里面凌乱的分不清头绪的电线和插头,这么一对比就会发现很有意思,所有的凌乱和狼藉都被藏在了平整的外表之下。
冬天很冷,暖气烧到了最旺屋子里也感觉不出暖意,可能是因为这扇门似乎总是合不上,所以房子也跟着四处漏风。
年三十我们开始准备贴对联,父亲是建筑工,他会把每一张对联贴的平整,幅度不会有任何倾斜,胶带稍微褶皱他就会忍不住狠狠“啧”一声,然后将褶皱处理到最小,我没有这样的眼力,看不出他说的倾斜是往哪儿倾,我只是个小工。
魏明去倒垃圾,我去扫地,父亲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个小葫芦,绑上了红绳挂在柱子两边,母亲见状不忿起来,“哎哟,别瞎挂东西哟,小心得罪了神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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