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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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心满意足，变得“和蔼可亲”后，就不再追着我问什么时候给父亲打电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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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“这个月底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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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应了一声，我们挂断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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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底我们开车回了老家，刚到家不久，父亲如往常嘱咐我去看望奶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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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已经耳聋了，我和程跃推门进去和她说话聊天，在奶奶去储藏柜拿橘子的时候程跃惊叹地看着我，“我靠，你奶奶会唇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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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挑挑眉，没有明白他的意思，他说：“我跟她说话的时候，她一直盯着我的嘴唇，而且你说她耳聋，我跟她沟通却无障碍，她不会唇语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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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“哦……可能是吧，我奶奶一直很聪明，邻居都说，就没见过比她更精明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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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过来叫我们回家吃饭，我将一份排骨汤给奶奶端过来的时候，见我身边没了人，奶奶才问道：“你家里有个那么行动不便的妈，你一年不回来看她几次，你放心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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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果断道：“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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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似乎明白了什么，问我：“你怨她小时候打你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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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“是的，我怨恨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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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没有再继续问什么了，轻飘飘扯开了话题，说起哪个姐姐都有孩子了还老是哭着说她小时候她妈老是打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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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，奶奶可能不懂我脑子里构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，只能将母亲对我造成的伤害概括为“打”这个字，但她依然可以理解我的冷漠态度，并且认同了这些。我知道，在我之后再回来的话，奶奶不会再提起我对父母的冷漠态度这个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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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父亲又喝多了酒，我坐在椅子上玩手机，他忽然大呼小叫着让我站起来，去忙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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