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歉意说:“微明,我不能和你一起过除夕了,三表哥回京,我得留在公府。”
他拿钳子的手蓦地一顿,看着烧红的炭火,又接着拨转炉内的红薯。
“没事。”他回她。
他们又聊了些其他,她终究问起卫陵此次被归权回京的事。
她踟蹰地张口,却很快顿住,闭口不言。
他望着她犹是不安地捞起煤球,抱在膝上抚摸,主动问道:“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?”
不久前他的胃疾发作,强撑回来,不妨碰巧她过来。
他躺在床上,于疼痛的朦胧里,看她为他跑前跑后,又是给他倒水喝,又是拿热帕子给他擦汗换衣,又冒雪去买* 药熬药,还煮了粥米。
都端来床畔,扶起他坐在床头,侍候他一口口地吃完。
她说卫陵的身边有一个叫郑丑的大夫,很厉害,可以医治他的病。
她要去求卫陵,但他看着她冻红的脸和手,没有同意。
此次卫陵的回京,朝局变动激烈,也让他在刑部的处境更为艰难。
他垂眸用钳子将红薯再翻个身,将那些事简略说与她听。
其实他不该说。
也不愿说。
话落时,雪恰好也停了,他看到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,道: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纵使心里不舒服,但他将烤好、又剥了皮的红薯递给她,微微笑道:“如今公府是他主家,公府对你有恩,你关心他是正常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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