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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大哥他……近些日犯的那事,你瞧有没有法子摆平?”
朝廷中,谢松一党的人借由姻亲间的关系,想以他妻子那头收受贿赂,将他拉下水,阻挡律法的变革。
但收受贿赂的证据确凿,不是伪造。
许执沉默了下,道:“你等我想想法子。”
他今日一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。
转身背过妻子,他顺着蜿蜒的廊道,回到了书房,白日不知跑去哪里玩的猫儿又回来了。
他一坐下,便跳到他的膝上窝着,不停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他。
但再如何像,却已不是原来的那只了。
煤球最亲的便是曦珠,很少允许他抱。
与曦珠退亲后,煤球时常踩在院墙上,或是窝在门边,看她来了没有,有没有带好吃的过来,可她不会来了。
再后来,他被贬官远离京城,将院落还赁,又将煤球送到一户人家养。煤球拼命扒着他的袖子,他只能再摸一摸它的头,忍着涩苦难受,转身走远了。
灯烛的明光里,他翻开了那本薄如一寸的册子。
当年,曦珠帮他整理书籍时,翻落到这本私集。那时他竟然没有一丝害怕,怕她泄露出去里面的内容,反而与她说起现存律法里的种种缺漏。
那时,她一双莹亮的双眸,仰慕地望向他,笑说:“微明,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好很好的大官,为百姓真正地做实事。”
许执垂头望着册子上,她曾也看过的那些字,十余载的光阴里,已有些模糊。
此时此刻,他竟也有些记不清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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