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等拿来衣,热水被送来,他走向那扇金漆玻璃屏风后,在氤氲的熏热雾气里,将剩下的衣都脱去,低头看身上尚且残留的伤疤。
浅浅的一道,是北疆时受的刀伤,即使用上好的金疮药,还是留下痕迹。
好在不是前世那副疤痕累累的身体。
将身上的酒气都洗净,他穿上她找给他的那身霜白棉亵衣,从搭放在椅上的内衣襟袋里,摸出那个褐色的瓷瓶。
“这药虽效用固稳,但不可多食,时日一久,此后……再想有子嗣,难了啊。不若让夫人喝避子汤,你要不放心,我再调个方,轻些损害,总比你吃这个药好。你一定要三思清楚。”
耳畔,犹回荡郑丑的话。
卫陵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,垂眼看它一瞬,又抬眼盯着流溢金光的屏风虚像里,她高挑袅娜的影,拿起抵在唇边,吃了下去。
仔细用水净口,不留酒气和药味后,他走了出去,回到室内,顺过桌上的茶壶,倒了杯清甜的茶喝完。
曦珠见他出来,适才忘记问他要不要醒酒汤,这会问道:“你要不要醒酒汤?我让青坠送来给你喝碗?”
卫陵摇了摇头,揽住她的腰,一同坐到床畔,俯首将头抵在她的颈侧,忍笑道。
“不用,我没醉,清醒着呢。”
从他回来,她就有些坐立难安。
刚才他沐浴,还能听到她来回走动的轻声。
曦珠感到放在腰间的手,逐渐滚烫起来,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。
她不由屏气,按在床上的手,也微微抓紧褥子。
卫陵抬起头,平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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