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
回屋后,正要擒灯去看书。
却见屋里有些脏乱了。
这两个月,一日未有休沐,他在刑部一直忙到戌时末才回来,并没空暇打扫。
扫眼周遭,终是放灯在桌。
先找到扫帚清扫,再拿来抹布擦洗。
角落的炉子升起大半会,但并不如何暖和。
今年京城的炭比去年贵了半成,他得俭省银子,便只买些碎炭烧用。
过年吃的肉,他也只买几斤。再两幅写春联用的红纸罢了。
其他物什,没有花钱购置。
深蓝的抹布沁过井里的冷水,冻地人手指泛红,僵硬地难以屈伸。
但还是把那些家具一一擦过灰尘,干净到一尘不染。至靠墙的柜子,打开来。
他的目光一顿,继而失落地垂下手。
那把被纸包裹仔细的油桐伞还在里面,并未还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