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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内,傅元晋将这些年峡州海寇入侵的情况禀报清楚。
错金博山炉里的龙涎香静静烧着,缭绕轻薄的香雾中,皇帝颔首道:“那处年年海寇不断,倒是辛苦你守在那里,才得以护住了我大燕的沿海。”
话音落后,傅元晋连忙从椅上拔座,于金丝楠木的书案前,向皇帝行礼赔罪道:“是臣之罪,未能彻底除去海寇,以至于其反复滋生,扰乱民生。”
他垂下眼,心里清楚,定是这两年催促户部拨银到峡州,惹得皇帝不满,借此在诘问他。
“起来起来。”
皇帝伸手虚扶两下,皱眉道:“朕这是在夸你,反倒让你自省什么罪责。说起来你当年春闱殿试,是朕亲笔钦点的进士,你也算是朕的门生,将你放到峡州总兵的位置上,是看得上你,你如今这番样子,倒要让朕自责。”
傅元晋起身,又忙地道。
“是臣自己问心有愧,当年得陛下重用,才有如今的臣,只望能更多为陛下解忧。陛下放心,臣定誓死为陛下护好峡州,争取早日荡平海寇。”
一番忠臣表态,听得皇帝通体舒畅,笑道:“倒先不说这话,你可知兵部右侍郎的位置空出来了?”
“进宣,朕属意你,不知你觉得如何?”
惶恐之态立刻显在臣子的脸上。
“臣昨日方才来京,还未听说此事。”
又道:“承蒙陛下抬爱,只是臣资质尚轻,京中应有比臣更能胜任之人……”
一番喋喋的推脱之意。
皇帝随手拿起紫毫笔,低头在宣纸上练起《道德经》来,想起东厂的探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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