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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久的沉寂中,他垂下困倦的眼皮,咽了咽泛涌上来的血气。
终等至一声:“你与我一道进宫。”
卢冰壶转过身,随即叫丫鬟,取来官服换上。
袖中揣过那封秘折,带着自己的学生,迈步出了书房。
马车一路穿行静谧的街道,残留舆轮碾过砖石的声音。
车厢中,离得近了。
卢冰壶这才注意到身边坐的人,脸色十分难看,甚是煞白。疑惑问道:“你的身体不好?”
许执并不隐瞒,将白日的疯马踩踏之事道来。又说伤得不重,去一个医馆诊过,好了很多。
“多谢老师关心,我再吃颗药便好。”
卢冰壶看他从衣襟中取出药吃,只问:“能否撑得住?”
待会要去见皇帝,别出意外的好。
许执深吸两口气,缓了缓胸前的痛苦,语调沉稳道:“能撑得住。”
帝王之怒,率先要发作在他们的身上。
*
“砰”的一声,那个燃香袅袅的错金博山炉,被挥落在卢冰壶的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