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那般的极难之事,都能取胜。
却不想学地方话,如何都教不通。
反复的几句话,一炷香过后,忘去十之六七。
直教得曦珠口干舌燥,连灌几大杯茶水。
到后头,见他沮丧神情,她更是累得都颓败了。
“我是不是很难教?”
卫陵垂着头,握着掌心的那只柔软白皙的手,轻轻捏着,低声问。
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学不会,不至于几句话记不住,就连狄羌的话,他都能听出来。
但津州话太绕了,一个词有几个意思,他还得分辨着该用的境况。
再看她耐心好似要丧失,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笨。
和少时学那些诗书文赋,被学堂的先生骂是一样的。
“我再多说几次,一定会的。”
他又把刚学的话,磕磕绊绊地练习着。
话音落后,小心觑她,问道:“对不对?”
还是不大对,但曦珠看着他紧张的脸色,重整旗鼓地深吸口气,浅笑夸道:“比刚才进步好多了,再说几次,一定就会了。”
她想,该是自己不会教人,也是家乡话太难了。
前世她第一次来京城,也觉得京话好难,学了很久,怕出口被人笑话。
后来在园子的杏花树下,遇到那个三表哥,他问话,她更是不敢出声。
“我们慢慢来好了,这个事不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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