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丈夫还拿着那本案卷,看向热腾腾的药汤,而后道:“多谢你送药过来。”
何时起这般客气了。
她眼中不免酸涩,问起了正经的事:该如何处置嫂子和侄子。
是不能再养在家里。
“给些银钱,把人送走吧。”
她提议道。
她的丈夫说:“我会送他们离开,你不用操心。”
他的眼睛垂下,俯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。
直至她忍耐不住地唤了他的字。
“微明。”
她柔软了嗓音,道:“今晚回房睡吧,书房的榻又小又硬,不合适养伤。”
说这句话时,她望向屏风后边,露出的矮榻一角。
上面叠放着整齐的被子,那只黑猫正团窝在旁边睡觉。
窗外映入两三枝的紫丁香花苞,正是一派静谧之景。
“不用,我睡惯了的。”
她的目光倏然收回,落向她的丈夫。
他对她温和地说:“我有事要忙,你先走吧。”
已是二品的大官,上了年纪,但他愈发儒雅,从不在家中摆架子。
纵使要求人,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