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夜夜笙歌的欢乐,如同走马观花。
等他被人从半裸的美人怀中强行拉起来时,犹自不满地要开口大骂。
但在开口的一瞬,一封密信几乎扑到了他的脸上。
是那跑死了七匹马,日夜兼程赶回峡州,满身蓬乱似是乞丐的随从,跪在香榻下。
从干裂渗血的嘴里,嘶哑吐出的话。
“总兵在京突生恶疾……恐有人得知了傅家养寇……”
他是傅家的家生子,也是傅元晋身边最为信任的人。
傅元济张口大骇,从醉意里骤然回神。
便在这一刻,从前的幻想,倘若庶弟有一日死后,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再度出现在脑海。
却是惶然破裂,唯剩无限恐慌。
辗转反侧,再派人往京城去探听消息,那人未归,傅元晋的一个随从又至。
是在十日之后,来禀报噩耗。
“总兵他……病亡了。”
好似天塌!
傅元晋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!
耳边是傅元晋的母亲大哭,傅元济险些昏过去。
惶惶的半个月,又是让人去京接回棺椁,又是应对也听闻风声、汹汹而来的海寇。
源源不断的书信摞到桌案,俱是威胁。
若是养寇自重的事外泄,傅家便到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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